黑龙江正涨“涮江水”,这是捕鱼淡季,太阳一落山,渔工们就早早收了网。那些成了家的汉子们,抢捕开江鱼,十几天没回家了,现在都趁不夜捕的时机,回家搂老婆去了,网滩上只剩下一些光棍汉留守。他们白天下网少,又在热烘烘的沙滩上睡足了觉,太阳一落就来了精神。有的生堆篝火烤鱼串,有的守着一盆杀生鱼,传着酒瓶子,狂喝猛饮,嘴里还不断地唠着骚嗑:“喂,你们说,搞女人得咋‘搭嘎’?”“那还不容易。没听说:一得权,二得钱,三得癞皮馋。”“唉,真他妈想弄个娘们亲亲。”……
“哎哟嗬,你们这真热闹嘿!”说着女人,女人就来了。跑腿子们抬头一看,原来是村里最浪的女人大美人来到了网滩。
大美人三十刚出头,生得白白胖胖,颇有姿色。特别是她走起路来,如风摆杨柳,屁股猛扭,奶子乱颤,在她相中的男人面前,更会拿情使调,不少跑腿子都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所以,她的出现,使网滩上的气氛更加热烈起来。
二狗子抢先一个高儿蹦了起来,嬉皮笑脸地迎上去说:“欢迎嫂子光临网滩。”说着举着酒瓶说:“来,今个咱俩先对个嘴儿。”“滚一边去!谁和你对嘴儿?俺是来钓鱼的,可钓了半天,只钓了几条小白漂子。”二狗子拍一下她的肩膀说:“哦,你是来要鱼吧?这好办,只要你陪咱哥们几个喝几口,鱼有你的。”于是,几个小伙子上来,拉拉扯扯拽着大美人。她正忸怩着要半推半就时,一眼看见了正在旁边烤着鱼串的大柱子,便把脸一冷说:“快撒手!真讨厌,老是动手动脚的。”她撇开别人,凑到大柱面前,把鼻子一“筋”说;“哟!大柱烤的鱼串真香啊,能不能给嫂子一块尝尝?”大柱说:“这有什么不可以的。”说着就递过一串。大美人一边接着鱼串一边瞟着大柱,声音甜甜地说:“来,大柱,有这么好的鱼串,嫂子陪你喝一口。”大柱不咸不淡地说:“你还是陪他们喝吧,我可没有那口瘾。”大美人飞一个媚眼说:“男子汉大丈夫,哪能不喝酒呢?从今个开始,就学着喝嘛。”二狗子过来拉着大美人说:“嫂子,你就别指望他了,他只顾攒钱说老婆,哪肯沾酒的边儿。还是陪我喝吧。”大美人不乐意了,说:“去去去,谁的裤裆破了,把你露了出来。”趁着网滩上爆发出的一阵粗犷笑声,大美人两眼挑逗地瞅着大柱说:“兄弟,凭你这一表人材,说家口还用花钱呀!那得倒贴。你要真想媳妇了,找嫂子说一声,保你满意……”
当大美人挎着一筐鱼,扭着屁股往回走时,心里并不满意。她早就迷上了剽悍的大柱子,煞费苦心地寻找机会,多次向他卖弄风骚。可这个烟火不进的傻爷们,总是不上钩,让他“闹心”得觉都睡不着。这次网滩之行,其实也是为大柱而来。可大柱呐,不冷不热不咸不淡,总让她热屁股坐上冷板凳。大美人越想越来气,便下狠想:哼!不听我摆弄的男人,我也让你好受不了。
几天之后渔村就传开了,说大柱是个“骡子”,说大美人亲自说的:一天晚上,大美人的蔫男人不在家,大柱找到她,可怜巴巴地直哀求,可吭哧了半天,那玩意就是不行,到底设成其美事。这话谁听了都相信。这下子,大柱在人们的眼里就黯然失色了,背后都称他“骡子”。本来邻村一位姑娘,经人介绍,与大柱谈上了恋爱,听到了“骡子”的事就挥手拜拜了。大柱得知原因后,不会喝酒,也硬往肚里灌,醉后拿把渔刀,扬言要宰了大美人,多亏被人劝住了,才没出事儿。大美人听说后,胆都吓破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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